领导力大师约翰·麦克斯韦尔曾言：“万事兴衰皆取决于领导力。”在这个充满变动、不确定、复杂和模糊的世界里，人们会更加寻求领导者的指引。

2023年9月11日-16日，长江DBA九期班同学相聚创新之城——新加坡，深度学习了长江商学院-新加坡管理大学DBA领导力和市场营销模块课程。本次课程由新加坡管理大学校长江莉莉教授全程授课，长江商学院项兵院长也专程前来分享了他对国际形势的洞见和中国企业的应对之策，同时，本次课程还邀请到了十余位全球知名教授学者、政界精英，分享各自在领导力和市场营销领域的探索成果与实践经验。

本篇将重点探讨DBA领导力模块课程。该模块从多主题切入，就领导者如何在趋势和规则不断改变的环境中精进领导力、发挥领导力并产生积极影响提供了系统性分析框架，帮助长江DBA校友及企业持续锻造领导力，沉着应对百年未有大变局下的机遇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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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塑造领导力？

从经济发展、国际关系，到公共健康、环境与文化，当今世界面临着诸多不确定性。我们需要重新思考，什么样的领导者，能够带领我们穿越周期。

VUCA时代的领导力特征

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今天的世界充分体现了乌卡时代（VUCA）的特征，市场、客户、理念、人才也愈发呈现出多样性。

江莉莉

新加坡管理大学校长

新加坡管理大学校长江莉莉教授认为，领导者应能够建立多元、敏捷和协作的团队，应具备培养、留住多样化人才，释放人才天赋的能力。“知道如何调动和释放多元化人才能量以实现共同目标的领导者，能够组建有权力和自主的团队，这样的团队能够在充满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的环境中发展得更好。”

江莉莉教授指出了掌握乌卡时代领导力的三个重要方面：诚信、启发、包容。

 

诚信

领导者是组织的中流砥柱；

诚信与否，皆取决于自身；

调动以诚信和正确价值观为基础的人才能量。

 

启发

激发团队的目的感，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做；

与整体利益相联系；

精力充沛，积极投入，全力以赴做好每一件事；

能量的感染力来源=主人翁意识。

 

包容

多样性和包容性是释放每个人最好的一面的“双引擎”。“包容”具备6个特征：

长期致力于多元化和包容性：因为多元与包容有助于领导者将事业坚持到底；

勇气：因为谈论不完美涉及个人风险；

对偏见的认知：因为偏见是领导者的致命弱点；

好奇心：因为不同的想法和经历让成长成为可能；

具备文化智慧：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以相同的文化框架来看待世界；

协作：因为多元化思维团队大于各部分之和。

 

优秀的领导者能够以愿景指引

“如果你想造一艘船，先不要雇人收集木头，也不要给人分配任务，而是激发他们对海洋的渴望。”

——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

《小王子》作者

在诸多领导者必须的素质中，什么样的素质更能够缔造卓尔不群的领导者，追随者为什么要追随领导者，这是领导者必须回答的首要问题。

陈荣顺

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实践教授

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实践教授陈荣顺教授指出，最好的追随者追随的不是领导者，而是领导者致力的事业或愿景，“领导者不过是这一目标的化身，如果你没有令人信服的愿景，你就无法成为人们想要追随的领导者。”

人们渴望进步，向往美好未来。他们会追随一个自己认为会带领其走向进步、实现他们的希望和梦想的领导者。陈荣顺认为，领导者具备至关重要的能力，能够清除分散注意力的信息、半真半假的信息和虚假信息，也能够把不同来源的相关信息整合成一个连贯整体。

同时，优秀领导者能够帮助人们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意义建构，即理解周围世界的意义；领导者亦能够展望未来，并确定战略目标。

驾驭情绪，引领变革

大多数关于变革的分析和理论都侧重于战略和步骤（例如科特的8步变革模型），鲜为人知的是，情绪在变革中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蔡泳瑜

新加坡管理大学组织行为与人力资源副教授

新加坡管理大学组织行为与人力资源副教授蔡泳瑜教授从“在变革过程中驾驭和管理情绪”出发，揭示了在变革过程中，领导者如何驾驭、管理、调动情绪，引领成功的变革。

事实上，动力是引领变革的关键要素之一，人们往往因为惰性、安于现状，缺乏变革动力，而直觉和情绪可以成为有力的驱动因素，通过帮助人们找到感觉，缩小变革，培养人才，便可以调动员工/客户情绪，激发变革动力。

 

找到感觉

仅仅依据抽象逻辑很难实现变革，要创造条件，让人们感受到变革的需求/影响；

 

缩小变革

大刀阔斧的变革令人生畏，可以制造一种预期目标并没有看起来得那么遥远的印象，让员工/客户体会到小成就，取得小成就象征着进步和希望；

 

培养人才

要让员工觉得自己可以实现目标，目标并非如此遥不可及。例如，通过赋予员工“发明家”的身份，要求新员工在进入公司时签署“创新者合同”等方式，创造适当的身份认同协助推动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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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和非营利机构的领导力

执行力的根源是领导力。企业需要领导力，国家创新力的提升，非营利机构竞争力的提升，亦需要能够引领变革与创新的力量。

 

国家层面的领导力：引领创新，推动企业发展

新加坡创新能力的飞速进步，离不开国家层面领导力的施展，重中之重便是国家研发与创新发展方面所制定的关键政策，以及战略布局与实施。

康长杰

新加坡国立大学工程领导力学院执行院长、名誉副校长

新加坡国立大学工程领导力学院执行院长、名誉副校长康长杰教授从新加坡提升国家创新能力这一主题切入，分享了如何领导研究、开发与创新，推动企业发展。

1991年之前，新加坡的重心一直放在与跨国企业的生产合作上，很少需要投入资源在研发上；1991年之后，为提前发展深层次能力及培养相关人才，新加坡在规划的领域投入了大量的研发资源，经历了从“加工厂”到“重视研发”的转变。

新加坡国家创新发展的成功，得益于三项关键政策的实施。

关键政策一是抓住跨国企业布局本国之外全球研发中心、在当地进行实验性/先进制造的机遇，与跨国企业进行研发合作；彼时，新加坡成立了新加坡国家科学技术局、新加坡科技研究局及研究型大学等基础设施，种种措施都有助于吸引跨国公司的研发投资。

关键政策二是培养科研人才；为广纳人才，新加坡在企业、大学及新加坡科技研究局等各层面，都营造了培养、吸引和留住全球人才的良好机制。

关键政策三是协助本地企业升级；例如，新加坡国家科学技术局设有“研发援助计划”专项资助项目，用于资助企业研发；自2003年起针对中小型企业的“ 崛起计划 GET-Up”也在提升企业创新力方面卓有成效。

 

协会、商会的领导力变革

协会、商会等非营利组织在有效组织社会资源，推动社会经济发展方面，亦能够做出突出贡献。

新加坡计算机学会会长刘连万分享了该学会作为非营利组织所面临的挑战，以及该学会革新的领导和管理方法。

新加坡计算机学会的愿景是成为新加坡领先的信息通信与数字媒体专业协会，而该学会有时被认为不够敏捷、老派守旧，存在会员基础庞大但人力资源有限等问题。此外，非营利组织面临需要紧跟趋势，保持创新和灵活，以及要争取赞助与资助的挑战。

刘连万指出，新加坡计算机学会从7个方面进行了变革，包括重新定义愿景和目标、升级科技与实践社区、促进领导者多元化、以身作则、与行业协会及商会携手推动数字化、社交媒体推广，以及重点关注对会员重要的事，提升了该学会作为非营利组织的服务能力与竞争力。

维克多·米尔斯（Victor Mills）

新加坡国际商会首席执行官

新加坡国际商会首席执行官维克多·米尔斯先生（Victor Mills）则从领导素养、商业协会与变革、利益相关者管理等维度，探讨了“协作与跨文化领导：商业协会和商会的作用”这一话题。

米尔斯表示，领导素养包含诸多方面的培养，如目标与价值观、团队管理、诚信与管理、人员领导、交流沟通等。“商业协会不能领导行业，不能为成员做决定，其核心作用是能够团结人心，能够对成员提出建设性的挑战。”他认为，在利益相关者管理中，一定要重视目标与价值观的重要性，敢于说“不”，做好诚信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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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领导力，实现可持续发展

近年来，企业“唯利润论”的单一标准让位于更多元的衡量标准，社会各界都在探索和完善更可持续的发展方向与目标。

 

影响力投资、ESG与领导力

影响力投资、ESG、可持续发展等理念，正在融入主流商业。

全球影响力投资市场刚刚起步，但在过去几年中发展势头迅猛。商业和可持续发展委员会指出，“企业采用可持续发展实践，以其他方式推动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则每年可通过把握市场机会创收至少12万亿美元。”

据全球影响力投资网络（GIIN）报告，2021年，全球3,349家机构影响力投资的在管资产规模已达到1.164万亿美元，2018年至2021年，影响力投资市场以约32%的年均复合增长率增长。

苏甘迪·马塔（Sugandhi Matta）

ABC Impact影响力投资管理执行官

ABC Impact影响力投资管理执行官苏甘迪·马塔（Sugandhi Matta）从影响力衡量和管理实践的角度，分享了如何发挥领导力，通过投资实现影响。

影响力投资指对企业、机构、基金投资，“旨在产生可衡量且有益社会和环境的影响力，同时实现目标财务回报”。同时，在实践中，影响力投资也会评估ESG风险与机遇。

尽管投向亚太地区的影响力资金占比较小（7%），但该地区已蓄势待发，预计将快速发展。

马塔表示，ABC Impact会对亚洲积极扩大影响力的企业进行投资，帮助这些企业蓬勃发展，创造更大的影响力。这些投资涉及更好的医疗与教育、金融与数字普惠、气候和水资源解决方案、可持续的粮食与农业。“我们的投资策略旨在重新定义亚洲最大的挑战，将其转变为投资者的机遇。”

Ms. Fang Eu-Lin

新加坡普华永道可持续发展和气候变化实践负责人

新加坡普华永道可持续发展和气候变化实践负责人Ms. Fang Eu-Lin则聚焦ESG议题与目标，从当今全球最重大的挑战—环境问题切入，分析了领导者如何在解决气候变化与排放问题、引领可持续发展中有所作为。她提出：

领导层要承担责任（任命领导层和团队、职权范围、治理结构）；

心怀壮志，从气候入手（立足科学，理解问题，为自己设定高标准）；

应对企业和决策受到的影响（有哪些风险和机会？你是怎么处理它们的？）；

设立有意义的目标（设立雄心勃勃的里程碑和目标，而且我们要能够随时监控进展）；

为生态系统做出贡献（你要如何发挥自己的力量，为生态系统做出贡献，激励他人？）。

 

领导力中的道德与伦理

伦理和道德是企业生存和可持续发展的长期战略，在过往的商业发展路途中，道德危机往往被忽视。

林祥源

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执行委员会顾问

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执行委员会顾问林祥源先生以“道德领导力：建立信任、荣誉和文化”进行了分享。他借由The Street, The Bull and The Crisis: A Survey of the US&UK Financial Services Industry及What Matters Now等书籍，指出“自193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不是银行危机、信贷危机或抵押贷款危机，而是道德危机，”而“美国投资银行业的崩溃揭示了相当大规模的违规行为。”

林祥源强调，必须要重视商业伦理与道德。正因为道德标准一般不会突然全部崩溃，它们会通过一系列小的、几乎无害的妥协逐渐降低，因此道德沦丧很容易遭到忽视或不被理会。他援引哈佛商学院尤金·索尔特斯(Eugene Soltes)教授的观点：“很多商业骗局源于判断失误，更多是管理直觉和胆量的失败，而不是深思熟虑的推理的失败。”

本次长江商学院-新加坡管理大学DBA课程，通过干货课程、案例分析与实战应用分享，开拓了同学们的眼界，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了商业理论在实操中的应用及文化的多元性和创新性，也通过一场新加坡之旅建立了DBA同学间的深厚友谊。期待他们在未来的学习和企业管理中，继续深化实践，为社会和行业的发展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