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中那份印着“长江商学院”字样的录取通知书从一份期待变成现实,当每一次案例讨论的激烈碰撞在脑海中沉淀为深刻的洞见,一个问题便如水底的磐石,在喧嚣过后愈发清晰地显现出来:这一切之后,我究竟希望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这并非一个关于职业规划或财富增长的简单设问,而是一场触及灵魂深处的终极思考。它关乎选择,关乎格局,更关乎未来数十年,我将如何与这个世界相处,如何定义自己的存在价值。
合上厚厚的书本,走出热烈的课堂,在夜深人静时,我开始尝试描摹那个理想中“从长江再出发”的自己。他(或她)的轮廓,是由一串串超越商业本身的追求所勾勒的。
在踏入长江商学院之前,我的世界或许更多地围绕着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市场份额的增减以及与竞争对手的博弈。成功,常常被简化为一组可量化的KPI。然而,在这里的学习,尤其是与来自各行各业、心怀远大抱负的同学们交流后,我深刻地认识到,一个真正的企业家或领导者,其价值绝不能仅仅被商业成就所定义。我希望自己能从一个精明的“商人”,蜕变为一个广义的“价值创造者”。
这种价值创造,是多维度的。它不仅包括为股东创造利润,更包括为员工提供成长平台与归属感,为合作伙伴构建共生共荣的生态,为用户提供超出预期的产品与服务,甚至为整个社会贡献积极的能量。这正是长江所倡导的“取势、明道、优术”中的“道”的层面。我希望自己未来的每一次商业决策,都能站在更高的时间和空间维度上,思考它对整个价值链条、对社会环境的深远影响。我追求的不再是短暂的风口与红利,而是建立在长期主义之上的、可持续的、对多方都有益的价值网络。
身处一个全球化与地缘政治并存的复杂时代,单一的思维模式早已无法应对未来的挑战。长江商学院本身就是一个东西方智慧交融的熔炉,它既有来自全球顶尖商学院的教授带来的西方严谨的管理科学与分析工具,也植根于中国这片充满活力的土地,蕴含着深厚的东方管理哲学与人文精神。因此,我希望成为一个能够娴熟驾驭这两种智慧的引领者。
这意味着,在做决策时,我既能运用数据模型进行冷静的分析,也能凭借对“人”的深刻理解和直觉洞察做出判断;在管理团队时,我既能推崇西方的契约精神与流程化管理,也能融入东方的“家文化”和人情关怀,激发团队的凝聚力与创造力。这种融合并非简单的“中西合璧”,而是一种内化于心的、圆融通达的领导力。它要求我既要有全球视野(Global Vision),也要有对本土文化的深刻共情(Local Insight)。
在信息爆炸、模式日新月异的今天,追逐风口很容易,但构建真正的护城河却异常艰难。长江的课程,尤其是那些颠覆性的跨学科讲座,不断地在训练我们一种能力——穿透现象看本质,即“第一性原理”或“底层逻辑”的思考能力。我希望自己不再是一个满足于复制商业模式的跟风者,而是成为一个能够从源头思考、驱动根本性创新的实践者。
这种创新,可能不是惊天动地的技术革命,但它一定是基于对用户需求、产业规律、技术趋势最深刻的理解。它要求我敢于质疑一切既有的“常识”和“权威”,不被固有的框架所束缚。例如,当所有人都关注如何提高效率时,我是否能思考“我们做这件事的根本目的究竟是什么?”;当竞争对手都在打价格战时,我是否能开辟一个全新的价值维度?这种思维方式的转变,远比学会几个新工具、新模型要重要得多。
为了更清晰地说明这种转变,我把它总结为下表:
思考维度 | 表层思考 (Surface-Level Thinking) | 底层思考 (First-Principles Thinking) |
面对竞争 | “对手降价了,我们也要降价抢市场。” | “竞争的本质是什么?是用户对‘价值’的选择。我们能否创造出对手无法提供的、独特的价值?” |
产品开发 | “市场上流行什么功能,我们就加上什么功能。” | “用户的核心痛点是什么?解决这个痛点的最简洁、最高效的方式是什么?哪怕它看起来和现有产品完全不同。” |
组织管理 | “如何设计更复杂的KPI来考核员工?” | “驱动人类行为的根本动力是什么?如何构建一个让优秀人才自我驱动、自我激励的环境?” |
如果说以上三点更多是关于“做事”的智慧,那么这一点则是关于“做人”的境界。长江商学院一直强调企业家的社会责任,甚至将公益时数作为毕业的必要条件。这并非形式主义,而是在提醒我们:当一个人拥有了更多的资源、更大的影响力之后,他所肩负的责任也随之增大。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心怀悲悯、勇于担当的社会公民。
这种“悲悯”并非廉价的同情,而是一种深刻的共情能力。它意味着我能真正地去关心那些在我的商业版图之外的、更广泛的群体——偏远地区的儿童、面临困境的创业者、需要被保护的自然环境。这种“担当”也并非仅仅是捐款捐物,而是将社会价值(Social Value)内嵌到我的商业模式之中,用创新的商业力量去解决社会问题,实现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我希望我的企业,不仅是一部高效的赚钱机器,更是一个推动社会进步的温暖存在。
所以,当我再次回到那个终极问题:“读完长江EMBA,我希望成为一个怎样的人?”答案已然清晰。我希望成为一个超越商业的价值创造者,一个兼具东西智慧的引领者,一个拥有底层思考的创新家,以及一个心怀悲悯的社会担当者。
这四个维度的追求,共同指向了一个核心的蜕变:从一个聚焦于“我”的成功,走向一个关照“我们”(包括团队、社会、国家乃至全人类)的共同发展。长江商学院的学习,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看到了商业世界之外更广阔的星空。它给予我的,不仅是知识和人脉,更是一种全新的认知高度和人生坐标。
毕业典礼不是终点,而是另一段更为艰难也更为壮丽的旅程的起点。未来的路,便是将这些思考与期许,在纷繁复杂的现实世界中,一步一个脚印地去践行、去求索、去实现。这或许是一生的修行,但我已然准备好,带着这份“终极思考”的答案,坚定地出发。
申请条件:
具有国民教育大学本科或以上学历背景(毕业3年以上)、国民教育大专学历(毕业5年以上)
具有8年或以上工作经验及不少于5年核心决策层的管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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